5月7日傍晚,内蒙古电视台600平米演播大厅内座无虚席,一首首嘹亮的二人台小调、一曲曲婉转的牌子曲和一个个幽默泼辣的新老说唱剧不时掀起阵阵热烈的掌声,尤其是来自内蒙古二人台艺术团的彭关心、李春霞表演的《五歌放羊》,搅得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这是正在举行的晋内蒙古陕冀四省区二人台艺术电视大赛内蒙古赛区专业组的复赛。由于入场券有限,知道这一消息的许许多多家庭正等待着随后的内蒙古卫视台录播。自4月下旬以来,随着一场场二人台节目比赛的高潮迭起,山西、内蒙古、陕西、河北四省区联合振兴二人台艺术的帷幕徐徐拉开。这是四省区历史上第一次针对一项地方戏曲艺术采取的联合行动。

  “二人台”是流行于内蒙古自治区中西部及山西、陕西、河北三省北部地区的戏曲品种,因多采用一丑一旦二人演唱的形式,所以叫二人台。百余年来,二人台在沟壑纵横的黄土地上咏叹,在九曲回肠的黄河水中湍流,在浩瀚的草原沙漠间流连,受到群众的普遍欢迎,但由于种种原因,近年来在观众和市场面前呈萎缩之势。为保护和弘扬这一优秀的民族民间文化遗产,根据中宣部的指示精神,今年三四月间,由晋、内蒙古、陕、冀四省区党委宣传部组织,四省区文化厅、广电厅、电视台参加,连续两次召开振兴二人台艺术联席会议,决定发挥电视媒体优势,通过举办四省区二人台艺术电视大奖赛,选拔新人,推出精品,并通过四省区在培养人才、市场运作方面的一系列合作,争取让二人台像东北的二人转一样走向全国。

  本次大赛先分两个赛区进行初赛、复赛和决赛,其中山西、陕西为一个赛区,决赛在太原举行;河北、内蒙古为一个赛区,决赛在呼和浩特举行。经过层层选拔,最后的总决赛将于5月20日至22日在太原举行。分赛区的复赛、决赛及总决赛均在四省区卫视频道播出。比赛分专业组和业余组,根据二人台地方戏曲的特点,对所有选手均进行表演唱、表演、乐队组合及才艺表演四个方面的比赛。
  
  内蒙古二人台艺术团团长陈红旗告诉记者,在此前已经举行的晋陕赛区的初赛、复赛和蒙冀赛区的初赛,都呈现出参赛选手踊跃、观众热情高涨的局面。山西省仅太原、大同、忻州三地参加初赛的选手就达到410人,内蒙古呼市、包头市、乌兰察布市3个初赛区报名总数超过500人,其中包头赛区初赛即尝试向观众卖票,没想到定价10元的票被群众抢购一空,比赛时,能容纳1300多人的包头市第一工人文化宫观者爆满,这些都说明二人台具备深厚的群众基础,相信在四省区有关部门的协力扶持下,二人台艺术定会迎来新的大发展。

  另据大赛组委会介绍,本次电视大奖赛结束后,四省区还将联手搞一台初步命名为《西口情》的二人台综艺晚会,于国庆节进京演出,同时将联手拍摄一部二人台文艺纪实片《走西口》。(完) 

  《刘老根》火了,东北二人转火了,和二人转有不少类似之处的西北二人台,能否也火起来呢?

  原内蒙古文化厅副厅长、内蒙古二人台学会会长王世一等专家分析说,作为土生土长的民间艺术,二人台和二人转有许多共同点,如最初都叫蹦蹦戏,艺人大多是劳苦农民出身,都以两人说唱为主,伴奏乐器都有扬琴、鼓、锣、钹等,演员手持道具都有长绸、扇子等,道白都大量运用当地幽默、诙谐的串话、谚语和歇后语等等。两者相比,二人转的优势在于东北方言没有语言障碍,加之有著名演员赵本山、潘长江等一批高水平的演员、编导的热心扶持和传播;而二人台运用的西北方言土语较难让外地观众听懂,区域内晋剧、河北梆子、秦腔等其它戏剧品种较为丰富,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人们对二人台的注意,但二人台的唱腔更为丰富,艺术形式更为完整,只要对它的语言进行适当规范,有关部门给予一定的扶持,二人台应该同样能够走入全国观众的心窝,至少能够在晋内蒙古冀陕及西北其它省区火起来。

  正在北京拍摄电视剧、扮演李莲英的内蒙古二人台艺术团的国家一级演员、著名二人台表演艺术家武利平电话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振兴二人台,一是要在保持二人台原有味道、风格的基础上,加大节目编、导、演的创新,鼓励编导和演员深入实际、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创作出反映新时期基层老百姓家庭琐事、日常趣事等方面的好剧目,此次比赛,评委们一致同意给改编剧目和新创剧目加分的做法就很好;二是要重视人才的培养,尤其要重视发掘新人,对基层涌现出的有潜力的演员进行专业培训。

 专家们指出,虽然二人台近年来发展不景气,但纵向比仍有很大的发展。无论在音乐、唱腔、美术、服装道具、乐器配置和表演艺术上,都有很大的创新。今天内蒙古二人台艺术队和呼和浩特市民间歌剧团、包头市漫瀚剧团,不仅能演传统的二人台小戏,而且能演各种不同形式的大型古装戏和现代戏。但需要提醒的是,创新一定要在继承传统二人台的优点上进行。这方面要汲取二人转的教训。前些年二人转也曾搞过剧目创新,节目的创编曾邀请了很多著名艺术人士加入,从专业的角度讲,单个节目拿出来看舞也好、唱也好,配器也好,灯光、舞美、道具都很精致、讲究,但整台节目弄在一起却什么也不像,既不是原来的二人转,也不是人们见惯了的大歌舞,结果失去了二人转的原貌,也丢掉了最忠实的一部分观众。

  二人台是属于普通老百姓的大众艺术,在对它进行艺术加工和改造时,那些历经岁月传唱、获得百姓认可的东西,往往是值得认真整理和研究的经典。所以,在对二人台的艺术提升改造中,一定要尊重它原来的形式,变化太多观众不易接受,许多原始的东西完全没有也就很难不违背良好的初衷。

  老百姓喜欢二人台的短小精悍,简单直白,有的轻松,有的逗趣,也有的哀怨,但宣泄和娱乐功能都很强,在随意和灵活发挥中形成了非常动人的民间特色。所以对二人台的加工,要始终适应观众的需求,在注重思想性的同时,绝不能放弃它的趣味性和娱乐色彩。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凝聚着蒙汉两个民族文化精华的二人台艺术,如今陷入两极分化的尴尬:一方面,一些专业团体吸收多种别的艺术形式排练出一些大型的二人台古装戏,拿了不少国家级的大奖,但却是叫好不叫座,老百姓不认可,市场不买帐,只能在获奖以后束之高阁;另一方面,在一些餐饮娱乐场所表演的二人台掺杂了不少粗俗、低级的荤段子,也难以形成大众主流文化。一些专家由此将二人台的现状描述为雅不起来,俗不可耐。

  是二人台艺术魅力不再吗?答案是否定的。4月25日至27日在内蒙古二人台艺术团排练厅举行的呼和浩特市赛区初赛,闻讯而来的群众把排练厅挤得水泄不通,更多得人只能站在院子里听,大家心甘情愿地连续站数小时也乐此不疲。“打不完的金钱卖不完的菜,看不厌打樱桃、探病、走口外”,“你拉胡胡我哨枚,咱俩抖上一段二流水”,“二人台真红火,句句唱在咱心窝窝”,这些至今广为流传的顺口溜,表达了人们对二人台的由衷喜爱。

  专家们指出了二人台陷入低谷的一些客观原因。上世纪80年代,旗县一级的二人台歌舞剧团大部分被撤消,至今四省区只保留着内蒙古二人台艺术团一家省级专业团体,晋陕冀三省基本没有专业的二人台剧团,也没有培养二人台人才的专业学校。内蒙古保留的少数地、县级专业团体,则面临着剧本老化、新人匮乏、低龄观众流失的困境,这些团体虽然经常下乡演出,但面对农民观众收入有限,加之很少得到市场包装运作方面的重视和内容上的提升改造,目前只有二三十台常演剧目的剧种,且多为传统戏,在都市娱乐中也难争一席之地,已经徘徊在生存边缘。

  客观原因之外,二人台自身路子的走偏当是不可忽视的内因。“土生土长土里料,土言土语土腔调”,二人台从它诞生起,就是扎根于泥土的草根文化,反映最基层群众的喜怒哀乐是它的活力所在。但近些年一些专业团体更喜欢拍历史题材的古装大戏,表面上看是反映了爱国主义、民族团结一类的主题,实际上是离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一类的宫廷戏距离更近了,离二人台短小精悍、生动活泼的特点越来越远了。对此,著名二人台表演艺术家武利平比喻说,这就像硬要拿白面做莜面卷,怎么也不是那个味道,他说,二人台首先是俗文化,只有俗中出雅,才能雅俗共赏。  

  在专业队伍萎缩的同时,二人台更像是一朵野花,正在民间悄悄绽放。近年来,在山西河曲县、内蒙古土右旗、准格尔旗,各活跃着上百支以家庭为单位的二人台民间小班,记者走访的准格尔旗海子塔乡韩铁锤家,祖孙三代人人会唱二人台,一到农闲时便聚集亲朋好友、四乡八邻,吹拉弹唱,好不热闹。还有不少民间艺人或家庭班子端起了唱二人台这碗饭,一年在外演出数百场。此次在山西赛区参加电视大奖赛的内蒙古小伙子李世源,今年26岁,已经有10多年戏龄,常年在大同一带演出,每年头三月是他和同伴们最忙的时候,街头的茶座、酒吧或者农村的红白喜事,有人请他们就去,一天三场,场场爆满,每场每位观众一般收门票2元,就是这样他们依然活跃在二人台舞台上,可谓野外生存能力极强。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二人台,同样面临着何去何从的抉择。
   说起二人台,不能不提走西口--作为扎根于泥土、扎根于基层、扎根于蒙汉人民心中的“平民艺术”,二人台的兴起、发展与清朝中叶以来内地贫苦老百姓的走西口有着密切的关系。

  西口是指今山西右玉县境内紧邻内蒙古的杀虎口,因其位于长城的另一个通道口--张家口的西面,故称“西口”,内地人把从杀虎口等长城沿线进入内蒙古草原地区叫走西口或走口外。“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挖苦菜。”位于晋西北高原黄河大拐弯处的河曲县,是当时走西口的重要码头。山西、陕西、河北等地的农民为生活所迫,远赴察哈尔、绥远等地,即今内蒙古中西部乃至更遥远的地区垦荒、挖煤、拉骆驼、做小生意,他们生活的苦,创业的难,真挚的情,化为早期二人台取之不尽的创作题材和绵厚苍凉的醉人曲调。

  今年80岁依然身体硬朗、思维清晰的内蒙古二人台学会会长王世一介绍说,早期二人台的曲调除了走西口移民带来的秧歌、道情、社火码头调外,还有相当部分是当时盛行于土默特旗一带的蒙古族民歌坐唱--蒙古曲儿,演唱时蒙汉语言兼用,蒙歌汉唱或汉歌蒙唱,这种蒙汉交融的唱法,被称为“风搅雪”,也叫蒙汉调。如广为流行的《喇嘛哥哥》,就是由鄂尔多斯民歌《十五的姑娘》的曲调衍化而来。早期二人台的表演形式一般为一问一答的二人对唱或自拉自唱的单纯演唱,俗称“打坐腔”、“打玩艺儿”。约在120多年前的清朝光绪初年,二人台由“撂地摊”式的打坐腔改为化妆表演的拉场戏,剧中人物由原来的一旦一丑两个角色发展成为分别串演几个不同人物的表演形式,由于角色更换频繁,演员来不及换装,只能换顶帽子或头巾,被称“抹帽戏”,唱腔也出现了快、慢、流水等板式上的变化。这些变化实现了二人台由说唱向戏曲形式的转化。实现这一转变的奠基人是民间舞台上活跃50多年的蒙古族老艺人云双羊(1857-1929),至今在包头市土默特右旗还保留着云双羊用过的二人台乐器。云双羊之后,经过计子玉、樊六、班玉莲、刘银威等一大批艺人的创作和发展,到上世纪40年代,形成以戏曲为主,说唱、歌舞和牌子曲兼备,比较成熟的二人台艺术。  

  二人台的乐器,最初仅有四胡、扬琴、笛子,民间称之为“三大件”,以后又陆续增加了用竹片制成夹在手中拍击的“四块瓦”、以及梆子、锣、鼓等乐器。二人台的道具有手绢、折扇、霸王鞭。二人台的唱词趋重于白描,道白运用民间俗语、串话、歇后语、顺口溜等,充满了幽默风趣的特点和浓郁的乡土气息。

  二人台的传统剧目有《走西口》、《爬楼》、《红云》、《绣麒麟》、《跳粉墙》、《珍珠倒卷帘》、《送情郎》、《打秋千》、《打金钱》、《阿拉奔花》、《海莲花》等200多个。新中国成立后的五六十年代,党和政府组织二人台的新老艺术工作者,对传统二人台的剧目和内容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整理工作,将其中的优秀剧目灌制成唱片或拍成电影,面向国内外播放。还创作出了许多反映新时代的新作品,如《秀兰挑女婿》、《宝山参军》、《一贯害人道》、《妇女代表》等,受到城乡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完)
  二人台是一种民间地方小戏,俗称“双玩意儿”。传说是起源于清代中叶的山西北部地区,后流行并发展到内蒙一带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各地的二人台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各自的艺术风格。人们通常以呼和浩特为界,分为东路和西路。西路二人台最初叫“蒙古曲”;东路二人台初名“蹦蹦”或二人台。由于它的表演形式活泼,唱腔优美,生活气息浓厚,因而深受群众喜爱。

  二人台也是朔州地区劳动人民喜闻乐见的民间艺术形式之一。大约是民国年间由内蒙传入,开始流行于长城内外的农村乡镇。解放后,常有内蒙等地二人台剧团前来演出,由于其服装道具简单,唱腔唱词好记易懂,很快就在朔州一带普及,不少县乡都组建了二人台文艺宣传队,在农村巡回演出,很受群众欢迎。

  二人台的传统音乐唱腔比较丰富,多数是在一些民歌小调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最基本的曲调有“爬山调”和“烂席片”,此外,还吸收了其他民歌的曲子和其他剧种的一些曲牌,以丰富其表现力。其音乐形式,基本上属于民歌结构,因而作为戏剧音乐还是很不成熟的。为了演唱方便,表演通常只有两人人,即一生一旦,或一丑一旦,有时一人可以交替饰演几个角色,俗称“摸帽戏”。目前,二人台不断改革和发展,有的开始尝试由多个演员表演阵容较大的梆子戏剧目,取得较好的效果。
  
二人台的表演形式,是一种载歌载舞的表演唱。二人台的唱腔相当丰富。西部吸收戏曲和蒙族音乐营养较多,如《走西口》的唱腔已向板腔体发展。唱法主要有真假声结合和高打低唱两种,东路受“道情”、“咳嗽腔”的影响较深,如〔卖药〕、〔十不足〕等的曲调,几乎是全盘移植而来。西路二人台在演出前合奏牌子曲。曲目有百余种,来自戏曲、曲艺吹腔、佛曲和蒙族民歌,富有地方特色和民族特点。

  二人台的伴奏乐器也比较简单,主要有笛子、四胡、杨琴、“四块瓦”、锣、鼓、镲等。服装、化妆仿效晋剧。道具简单,主要有扇子、手绢、霸王鞭等。二人台在表演上既有草原辽阔粗犷的风格,又有北方憨直奔放的品味,深受蒙汉两族人民喜爱。

  《回关南》、《拉毛驴》、《摘花椒》、《卖麻糖》、《兰州城》等,是东路独有的剧目。西路二人台有《打金钱》、《打樱桃》、《打后套》、《转山头》、《阿拉奔花》等剧目。东路二人台的牌子曲大多来自戏曲,配合剧情进行演奏。建国以来,一批传统剧目如《走西口》、《打金钱》、《卖碗》、《拉毛驴》等以新的面貌登上舞台,同时还编创了许多反映历史题材和现代生活的新剧目,如《方四姐》、《闹元宵》、《杨柳青青》、《烽火衣》等都颇受群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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